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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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燼是龍龍果實·古代種·無齒翼龍形果實能力者，這一點，露娜在加入CP0後不久就在資料上看到過。
但據惡魔果實圖鑒記載，這顆果實，並不會賦予能力者火焰的能力。
如果她當時在貝加龐克那看到的資料屬實，這是屬於曾經居住在紅土大路上，現在幾乎滅絕了的露娜利亞族能力。
可惜她當時看到的資料比較簡單，只記錄了這位曾經被世界政府關起來進行人體實驗的種族末裔在實驗中途被百獸凱多帶走，沒有記載具體對他做了什麽實驗，也沒留下關於他能力的記載。
情報不足，見聞色也看不穿面前男人的內心，露娜揮劍時很謹慎，踩著月步，鳥兒般靈巧地在燼周圍飛舞。
米凱爾那個人渣說的確實沒錯，她的體格力量比不上這個世界的頂尖強者，劍招靠著速度與精準取巧。
所以，一旦遇上速度與她不相上下見聞色也不弱的對手，她就很容易陷入被動。
雙劍又一次與巨大的武士刀相撞，清脆的鏘響後，露娜在兩人都打算收刀後撤的瞬間雙腳猛踩空氣，整個人向上一躍，手腕翻轉，手中雙劍順著長刀刀刃一轉滑到刀背。
嘶嘶的刺耳金屬摩擦聲中，露娜左手持劍後推將長刀推得更遠，右手短劍纏著武裝色，猛地揮向見聞色看到的唯一空隙——面前男人的頸部鎧甲！
然而，男人周身的武裝色讓這本就不凡的鎧甲更加堅硬，哐的一聲巨響，露娜覺得自己仿佛砍上了大塊的海樓石，反沖力甚至讓她右手虎口微微發麻。
但她沒有感嘆對方武裝色的空閑。
未來圖像中，男人手中長刀刀刃似有奇怪變動，露娜左手向上一挑，原本抵在長刀上的短劍猛地向上豎起，鋒利的劍刃劃出漂亮的半圓形，擦過她的肩側，割下幾縷散落的金色發絲。
與此同時，燼手中長刀刀刃忽地變成鋸齒形狀，齒刃左右收縮的哢嚓輕響中，露娜雙腳在長刀刀背上一踩，向後翻騰兩圈後落下，把距離拉回到三米的安全警戒線。
“靠著見聞色看到的未來躲過的？”
秘密武器被躲過，燼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升起了更加濃厚的興趣。
“是夏洛特·卡塔庫栗教你的？不，你這個年紀，正常訓練根本不可能修煉出這樣的見聞色，是天生就有這方面天分？”
燼的話雖然是問句，低沈的聲音卻像在說什麽有趣的事情一樣，帶著愉悅的肯定。
但露娜沒他那麽輕松，霸氣的大量使用和全速奔跑都在瘋狂帶走她的體力，不知不覺中，她兩邊的金色鬢發已經被冷汗浸濕。
和之國的工匠名不虛傳，這種長刀竟然也能做出變刃，方才要是沒能躲過，被燼的刃齒卡住武器就麻煩了。
冰藍的眼眸掃過和長刀一樣堅硬非凡，能擋住她武裝色霸氣的漆黑鎧甲，露娜擴大見聞色的範圍，思索著要怎麽拉開距離使用弓箭。
她的劍術一向靠速度和見聞色預知性帶來的準度取勝，但面前男人速度甚至在她之上，見聞色稍遜於她，但那點差距完全無法彌補他們之間的力量差，再加上他這個武裝色加成後比米凱爾霸王龍皮還要硬的麻煩鎧甲……
她的劍用上霸王色纏繞也難造成致命傷害，只能用弓箭。
而且要快，這種見聞色全開還要使用武裝色的狀態，她最多還能維持五分鐘。
“你想逃到哪裏去？”
到底是百獸海賊團大看板之首的男人，露娜不過後退了半個腳掌的距離，燼就察覺到了她的意圖。
但他沒有上前追，只是周身火焰暴漲，順著他的手臂纏繞在長刀周圍，匯聚出可怕的赤色龍頭。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半秒內，露娜的見聞色看到了，但她沒辦法逃跑避開，因為燼火焰龍頭所指的，是下方普林斯和紅玫的戰場。
赤色巨龍散發著巖漿般的滾燙熱氣，扭曲的夜色中，露娜從男人藏在黑色盔甲的暗紅瞳仁中讀出了惡趣味，像是在逗弄寵物一般。
——你不是很信任你的同伴嗎？要不要讓他們替你接下這一招？
艹！海賊果然都是些性格扭曲的垃圾。
咬牙在內心爆了句粗口，露娜給右手的短劍纏上霸王色。
她現在還做不到給雙劍都纏上霸王色，之前想要和燼拉開距離用弓也是這個原因。
好在她的水平，擋下面前這一擊還是沒問題。
雙劍交疊，纏著霸王色的短劍放在前方，露娜不躲不閃，在被巖漿灼燒變形的扭曲空氣中，利落揮劍一斬。
強弱不均的X形斬擊飛出，強勢的一邊將火龍擊碎，弱勢的一邊則將餘威掃蕩幹凈，不讓他們影響到下方的戰局。
巖漿般高溫的火焰蒸騰，散發的水汽給夜色鍍上一層薄紗。
露娜在這間隙將武器換回拉齊爾弓，黑色的海樓石箭矢搭在指尖，霸王色隨之纏繞上，弓弦拉滿，瞄準白霧中的黑影飛速射出。
時間緊迫，她沒辦法像之前那樣根據未來看到的景色進行微調，幾乎是按照直覺射出了這一箭。
帶著能撕裂大氣霸王色的箭矢穿越了時空，突然出現在燼左胸口。
霸王色撕裂外層制服布料的瞬間，高大男人所在的位置突然一空，與黑夜融為一體的黑色的羽翼劃過夜空，露娜手中弓弦尚未彈回原位，他就出現在了面前，手中長刀一揮，劍氣與霸氣纏繞出的斬擊幾乎能撕裂大氣，呼嘯著朝她手上的木弓砍去。
這可是香克斯花了無數功夫給她買的武器，這家夥竟然想毀了它！
怒氣從海藍瞳孔中迸發，如有實質的可怕霸王色包裹住漆黑木弓，與僅有數毫米之隔的武士長刀相撞，霸氣沖擊撕裂雲層，轟的一聲巨響，燼被掀飛到雲層之上，露娜則從半空墜落。
高速的夜風刮過臉頰隱約有些刺痛，露娜沒有急著防禦，她的見聞色依舊釘在燼身上，看著灼目的火焰重新在漆黑羽翼後亮起，她緊皺的眉頭稍松，心底隱約有了猜想。
手中漆黑木弓弓弦拉開，對準天空又射出一箭。
因為這一箭，露娜落地前沒及時卸掉沖力，重重地砸到地面排屋廢墟之中。
“砰——”
雖然地上的泥土變軟給她做了緩沖，但燼斬擊餘波太大，露娜兩根斷裂的肋骨戳到了肺，站起來時重重咳了幾聲，壓下嗓子口的腥甜味。
沈重的大腦讓人發昏，露娜剛站直，身形搖晃了幾下，一雙帶著血腥味的結實手臂扶住了她，急躁的熟悉聲音，讓露娜大腦清醒了不少。
“露娜你能聽見吧？我搞清那個麻煩屏障果實的能力了。你記著他能展開的屏障面積範圍有限，在上方展開的時候就顧不了腳下。”
“啊紅玫小姐，麻煩你給她也用一下你的能力。”
普林斯看起來也沒比露娜好到哪裏去，金色的頭發一縷黑一縷焦，身上金鏈子斷了一半，慘兮兮地和毛大衣勾在一起，漂亮腹肌上滿是燒傷擦傷，但他聲音活力滿滿，一點也不像苦戰已久的人。
他對戰的艾倫其實站在屏障果實保護罩裏不怎麽主動攻擊，然而普林斯看不慣這個人渣一副我不屑於和你們凡人動手，就差在腦袋上套個泡泡罩的高傲神情，多次用剩餘不多的體力元素化悄悄接近再一個嵐腳踹上去，被瓦斯爆炸掀翻了好幾次。
最後紅玫沒辦法，只得用能力給他恢覆了體力，免得他一不小心就來不及元素化逃跑被炸成肉塊。
靠在小夥伴身上費力睜開眼，映入露娜眼簾的，是紅衣花魁擔憂的面容。
但她口中嚴肅的話語，沒有因此而有半點耽誤。
“露娜，我的能力能使用一種名為肯尼思的花香，讓人在短時間迅速恢覆體力，但這種花副作用很嚴重，甚至對壽命——”
“我知道，當年卡爾中將，就是靠著這個能力一直和海賊戰鬥保護運輸船，撐到了卡普中將的救援。”
曾從當事人口中聽過這個故事的露娜不等紅玫說完，就笑著打斷了她。
“那就拜托您了，別擔心，和卡爾中將不同，我還有可靠的同伴，絕對不會有事的。”
紅玫寬大袖口中指尖顫了顫。
當年，被同伴拋棄的丈夫苦苦等不來救援，只能靠她的能力勉強自己，披著被鮮血染紅的正義披風和海賊戰鬥。
最後還是他們運氣好，丈夫因她的能力反噬無力戰鬥，被海賊刺中心臟的時候，卡普中將恰好路過，保住了船上剩下人的性命和天上金。
但因為對方後面的勢力將證據處理得一幹二凈，這件事最後連軍事法庭都沒鬧上，只處罰了幾個傳訊兵就結束。
白皙玉手撫上金發少女的臉頰，塗著大紅丹蔻的手指輕柔地幫她擦去血汙灰塵。
淡淡的海鹽薄荷味道隨著她的動作散開，清新的味道讓露娜精神一振，原本摳搜著用的見聞色霸氣散開，當即一手拽著一個，帶著普林斯和紅玫從原地跳了開來。
赤色的火焰從天而降，隕石般轟然砸落在地，百獸海賊團的大看板收攏翅膀，腳下一片燃燒的焦土，卷起的熱風吹散了殘留的花香，紅玫和普林斯的能力都大大受制。
身材高大的黑發男人沒有管他們二人，目光緊盯著正中的金發少女。
“離開紅發海賊團，加入我們。”
邀請的話語命令般說出來，但大部分不會因此感到不悅。
因為說這話的男人是百獸海賊團的大看板之首，海上皇帝的副手。
他手中燃燒的武士刀刀尖朝下，狂熱的語氣中滿是欣賞，漆黑面具下的暗紅瞳仁盯著少女狼狽不掩美貌的小臉，閃過志在必得的亮光。
和海軍有所牽扯又怎麽樣，凱多大哥連瞄準自己腦袋的人都能接納，這種小事完全不是問題。
高級見聞色和霸王色霸氣，罕見的果實能力，還有不凡的劍術和弓箭術，這個小家夥一旦完全掌控了自己的力量，絕對會成為這片大海上的一方霸主。
雖然有點可惜，這種人才，如果不能成為他們的，就只能在今天毀掉了。
“那種和弱旅混在一起的男人成不了大事，他能給你的，我們十倍百倍地給你。”
十倍百倍……這家夥，還真是典型的海賊。
露娜勾了勾嘴角，眼底卻無半點笑意：
“很遺憾，你們海賊團沒有我想要的東西。”
燼發出疑問嗤笑前，露娜先松開了紅玫扶著她的手，朝前走了兩步，仰頭迎著他嘲弄的視線，聲音平靜：
“米凱爾送紅玫姐來和之國，你不可能不知道，但你沒有出手阻止這場交易，因為你並不在乎一個花魁的命運。”
“但如果是香克斯，他就不會這麽做。”
那個笨蛋從小就是這樣，明明是海賊卻總能和普通人玩到一起。
當年巴苔裏拉島不少人都對愛麗絲鎮長建城墻的做法嗤之以鼻，他卻經常拉著她跑去幫忙，一臉認真地說他相信圍墻一定能完成。
塞裏布蕾島的時候也是，毫不猶豫地替沒有任何依仗的布萊恩撐腰。
他從來不會把自己放在上位者的位置，總是以朋友的身份，平等地向他人伸出援手。
當時還沒恢覆記憶的她運氣真不錯，一找就找到了一個可以待一輩子的海賊團。
“因為他會給強者和弱者平等的尊重，當然，某些不配稱之為人的生物除外。”
說這話時，露娜餘光掃過屏障中面色蒼白的黑發男人，見他冷淡地轉開視線也不生氣，朝他露出個沒有溫度的友好笑容。
和自己對峙的人把目光放到別人身上，對燼來說是一大恥辱，但他更不滿的，是露娜方才拒絕的話。
給強者和弱者平等的尊重？開什麽玩笑，他們可是海賊。
燼無法理解露娜的話，甚至覺得她在欺騙自己，冷笑著打斷了她。
“你想要正義的同伴呆在海軍不就好了，為什麽還要加入海賊團？”
“這個不能告訴你，但這就是我想要的東西，你們海賊團沒有吧？”
談判破裂，燼揮動翅膀，赤色火焰如同子彈般轟然朝他們三人方向傾瀉，好在被拔地而起的土墻擋了擋，給了露娜足夠的帶人逃跑時間。
普林斯對小夥伴的惹事能力十分無奈。
“嘖，我辛辛苦苦幫你牽制那兩人，你就這麽回報我？”
灰塵四濺的泥沙不亞於一場小型沙塵暴，紅玫看不清方向，只能被動地被金發少女拉著跑。
——這樣下去不行。
這麽想著，紅玫果斷地甩開了露娜的手，正想說不用管自己先走，剛分開的手指又被緊緊拉住。
一對極輕的短劍被塞到手中，鹿皮纏繞的柄卷還帶著餘溫，一瞬間，紅玫明白了露娜的意思。
巨大的黑色羽翼煽動，泥沙彌漫的大霧被吹散，但出現在燼面前的，不是令他火大的金發少女，而是數十個和他一樣高的巨大泥人。
想用這種東西攔下他？
燼額角暴起青筋，無名怒火如爆裂巖漿般噴湧而出。
新世界的大海賊沒有不會見聞色的，他自然能感知到除了元素化躲到地底的能力者，另外兩個氣息也已經分開了行動。
泥土人後的少女一動不動，透過縫隙還能隱約看到她手上短劍的冷光。移動那個身上的異香隨風吹來，不安跳動的心臟幾乎躍出了胸腔。
竟然為了一個花魁和他單挑，不過一個在霸氣上有些天分的小丫頭，她真的認為自己能從他手下保護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普通女人？
冷笑一聲，燼手中火焰長刀一掃，擋在面前的泥土人瞬間變為焦土，黑色龍翼煽動，瞬間掠過泥土人後的金發少女，沖到已經移動到屏障果實屏障前的紅衣花魁面前。
尊重弱者？那就讓他看看你要如何尊重一個死人！
燃著火焰的長刀劃過空氣，目光掃過面前女人白皙纖細的後頸時，燼忽然感覺到一絲異樣的熟悉。
這個漂亮的弧度，他之前好像在哪看到過？
這一絲異樣感，如推倒多米諾骨牌的最後一張牌，讓他猛地回神。
不對，他怎麽會因為這種小事失去冷靜，生出這種仿佛被背叛的怒火？
地面忽然下陷，原本離屏障僅有一米之遙的的女子隨之下落，刀鋒劃過鮮紅玫瑰盤起的黑色發髻，露出了她燦爛如瀑的金色長發。
燼來不及收回的長刀砍在屏障上，雙手交叉於胸前的老者微不可查地顫抖了一下。
給大蛇做了多年的護衛，黑炭蟬丸早已將屏障果實的能力摸透。他想調轉力量在腳下也生成防禦，無奈屏障面積有限，承受著百獸海賊團大看板憤怒一擊的他沒有這種餘力。
泥土地如海水般柔軟地湧動，一只白皙的手掌從地底深處伸出，掌心的武裝色強硬停住了泥土的流動，抓住間隙把自己從中拔了出來。
寬大的紅色和服沾滿的泥土，或許是覺得累贅，她很幹脆地右手並指為刀，將袖子削去，裙擺也削到了膝蓋以上。
嘶啦的布料撕裂聲中，艾倫後退一步，皺眉扭頭，想讓黑炭蟬丸快點重新豎立屏障，卻發現老者左胸口氳出暗紅色的血跡。
槍？怎麽可能，那家夥明明在空手撕和服——
一口腥甜忽地湧上喉口，劇痛中，艾倫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他僵硬地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口的被貫穿，像是被撬開酒瓶一樣往外飆血的血洞。
“果然，無論過了多少年，你還是那個以頭銜血統評判人的白癡。”
露娜收起比作手.槍的右手，冷漠地看著跪倒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我這個賞金一億的海賊，在已經把自己當做世界貴族的你眼裏，只不過是價高一點的奴隸就能解決的小人物罷了。”
“所以今晚，你甚至沒有正眼看過我。”
“哪怕我沖破阻礙出現在你眼前，沒有武器滿身泥土，忙著處理衣物的狼狽模樣，在你看來，和十年前絕望跪在姐姐床前的小女孩沒什麽區別吧？”
羅傑畢竟在巴苔裏拉島生活了近一年的時光，和他朝夕相處的露玖比誰都清楚留在故鄉生產的危險。
但她還是選擇了留下，因為她喜歡自己從小成長的島嶼，相信這座島上的人民。
德雷克告訴自己事情真相的那一刻，早有猜測的露娜比起氣憤，更多的是想笑。
一瞬間，她甚至想過，如果她小時候答應了艾倫的請求去參加那什麽宴會，被人看上加入王室成為貴族，他會不會因為忌憚不敢對姐姐下手？
不過她很快就把這荒謬猜想拋到腦後。
現在站在罪魁禍首面前，透過他漆黑的雙眼，露娜神奇地發現，自己又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影子了。
呵，因為她比預想中強，後悔沒一開始就拉攏利用她？
拍拍手丟開手中碎布，露娜毫不留戀地轉身，沒再理會身後像是破敗風扇一樣發出嗬嗬聲，吐血倒下的男人，只是朝著不遠處一直站著沒動，等她處理完一切的男人點頭致謝。
“你是怎麽影響我神智的？”
“那個是高級見聞色的一種運用，我把我自己對這個叛徒的憤怒心情傳給了你，沒想到真成功了。”
本也就是抱著試一試心情這麽幹的露娜，說起這件事，心情也有些覆雜。
“我其實也沒想到，半個晚上的時間，你就把我當自己人了，會因為我的舉動生出這種被背叛的感情。”
燼：……
海賊把看中的寶物當做自己的有什麽不對！明明他才是踩中圈套被坑了的人，這丫頭怎麽敢以這種受害者的眼神譴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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燼是龍龍果實·古代種·無齒翼龍形果實能力者，這一點，露娜在加入CP0後不久就在資料上看到過。
但據惡魔果實圖鑒記載，這顆果實，並不會賦予能力者火焰的能力。
如果她當時在貝加龐克那看到的資料屬實，這是屬於曾經居住在紅土大路上，現在幾乎滅絕了的露娜利亞族能力。
可惜她當時看到的資料比較簡單，只記錄了這位曾經被世界政府關起來進行人體實驗的種族末裔在實驗中途被百獸凱多帶走，沒有記載具體對他做了什麽實驗，也沒留下關於他能力的記載。
情報不足，見聞色也看不穿面前男人的內心，露娜揮劍時很謹慎，踩著月步，鳥兒般靈巧地在燼周圍飛舞。
米凱爾那個人渣說的確實沒錯，她的體格力量比不上這個世界的頂尖強者，劍招靠著速度與精準取巧。
所以，一旦遇上速度與她不相上下見聞色也不弱的對手，她就很容易陷入被動。
雙劍又一次與巨大的武士刀相撞，清脆的鏘響後，露娜在兩人都打算收刀後撤的瞬間雙腳猛踩空氣，整個人向上一躍，手腕翻轉，手中雙劍順著長刀刀刃一轉滑到刀背。
嘶嘶的刺耳金屬摩擦聲中，露娜左手持劍後推將長刀推得更遠，右手短劍纏著武裝色，猛地揮向見聞色看到的唯一空隙——面前男人的頸部鎧甲！
然而，男人周身的武裝色讓這本就不凡的鎧甲更加堅硬，哐的一聲巨響，露娜覺得自己仿佛砍上了大塊的海樓石，反沖力甚至讓她右手虎口微微發麻。
但她沒有感嘆對方武裝色的空閑。
未來圖像中，男人手中長刀刀刃似有奇怪變動，露娜左手向上一挑，原本抵在長刀上的短劍猛地向上豎起，鋒利的劍刃劃出漂亮的半圓形，擦過她的肩側，割下幾縷散落的金色發絲。
與此同時，燼手中長刀刀刃忽地變成鋸齒形狀，齒刃左右收縮的哢嚓輕響中，露娜雙腳在長刀刀背上一踩，向後翻騰兩圈後落下，把距離拉回到三米的安全警戒線。
“靠著見聞色看到的未來躲過的？”
秘密武器被躲過，燼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升起了更加濃厚的興趣。
“是夏洛特·卡塔庫栗教你的？不，你這個年紀，正常訓練根本不可能修煉出這樣的見聞色，是天生就有這方面天分？”
燼的話雖然是問句，低沈的聲音卻像在說什麽有趣的事情一樣，帶著愉悅的肯定。
但露娜沒他那麽輕松，霸氣的大量使用和全速奔跑都在瘋狂帶走她的體力，不知不覺中，她兩邊的金色鬢發已經被冷汗浸濕。
和之國的工匠名不虛傳，這種長刀竟然也能做出變刃，方才要是沒能躲過，被燼的刃齒卡住武器就麻煩了。
冰藍的眼眸掃過和長刀一樣堅硬非凡，能擋住她武裝色霸氣的漆黑鎧甲，露娜擴大見聞色的範圍，思索著要怎麽拉開距離使用弓箭。
她的劍術一向靠速度和見聞色預知性帶來的準度取勝，但面前男人速度甚至在她之上，見聞色稍遜於她，但那點差距完全無法彌補他們之間的力量差，再加上他這個武裝色加成後比米凱爾霸王龍皮還要硬的麻煩鎧甲……
她的劍用上霸王色纏繞也難造成致命傷害，只能用弓箭。
而且要快，這種見聞色全開還要使用武裝色的狀態，她最多還能維持五分鐘。
“你想逃到哪裏去？”
到底是百獸海賊團大看板之首的男人，露娜不過後退了半個腳掌的距離，燼就察覺到了她的意圖。
但他沒有上前追，只是周身火焰暴漲，順著他的手臂纏繞在長刀周圍，匯聚出可怕的赤色龍頭。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半秒內，露娜的見聞色看到了，但她沒辦法逃跑避開，因為燼火焰龍頭所指的，是下方普林斯和紅玫的戰場。
赤色巨龍散發著巖漿般的滾燙熱氣，扭曲的夜色中，露娜從男人藏在黑色盔甲的暗紅瞳仁中讀出了惡趣味，像是在逗弄寵物一般。
——你不是很信任你的同伴嗎？要不要讓他們替你接下這一招？
艹！海賊果然都是些性格扭曲的垃圾。
咬牙在內心爆了句粗口，露娜給右手的短劍纏上霸王色。
她現在還做不到給雙劍都纏上霸王色，之前想要和燼拉開距離用弓也是這個原因。
好在她的水平，擋下面前這一擊還是沒問題。
雙劍交疊，纏著霸王色的短劍放在前方，露娜不躲不閃，在被巖漿灼燒變形的扭曲空氣中，利落揮劍一斬。
強弱不均的X形斬擊飛出，強勢的一邊將火龍擊碎，弱勢的一邊則將餘威掃蕩幹凈，不讓他們影響到下方的戰局。
巖漿般高溫的火焰蒸騰，散發的水汽給夜色鍍上一層薄紗。
露娜在這間隙將武器換回拉齊爾弓，黑色的海樓石箭矢搭在指尖，霸王色隨之纏繞上，弓弦拉滿，瞄準白霧中的黑影飛速射出。
時間緊迫，她沒辦法像之前那樣根據未來看到的景色進行微調，幾乎是按照直覺射出了這一箭。
帶著能撕裂大氣霸王色的箭矢穿越了時空，突然出現在燼左胸口。
霸王色撕裂外層制服布料的瞬間，高大男人所在的位置突然一空，與黑夜融為一體的黑色的羽翼劃過夜空，露娜手中弓弦尚未彈回原位，他就出現在了面前，手中長刀一揮，劍氣與霸氣纏繞出的斬擊幾乎能撕裂大氣，呼嘯著朝她手上的木弓砍去。
這可是香克斯花了無數功夫給她買的武器，這家夥竟然想毀了它！
怒氣從海藍瞳孔中迸發，如有實質的可怕霸王色包裹住漆黑木弓，與僅有數毫米之隔的武士長刀相撞，霸氣沖擊撕裂雲層，轟的一聲巨響，燼被掀飛到雲層之上，露娜則從半空墜落。
高速的夜風刮過臉頰隱約有些刺痛，露娜沒有急著防禦，她的見聞色依舊釘在燼身上，看著灼目的火焰重新在漆黑羽翼後亮起，她緊皺的眉頭稍松，心底隱約有了猜想。
手中漆黑木弓弓弦拉開，對準天空又射出一箭。
因為這一箭，露娜落地前沒及時卸掉沖力，重重地砸到地面排屋廢墟之中。
“砰——”
雖然地上的泥土變軟給她做了緩沖，但燼斬擊餘波太大，露娜兩根斷裂的肋骨戳到了肺，站起來時重重咳了幾聲，壓下嗓子口的腥甜味。
沈重的大腦讓人發昏，露娜剛站直，身形搖晃了幾下，一雙帶著血腥味的結實手臂扶住了她，急躁的熟悉聲音，讓露娜大腦清醒了不少。
“露娜你能聽見吧？我搞清那個麻煩屏障果實的能力了。你記著他能展開的屏障面積範圍有限，在上方展開的時候就顧不了腳下。”
“啊紅玫小姐，麻煩你給她也用一下你的能力。”
普林斯看起來也沒比露娜好到哪裏去，金色的頭發一縷黑一縷焦，身上金鏈子斷了一半，慘兮兮地和毛大衣勾在一起，漂亮腹肌上滿是燒傷擦傷，但他聲音活力滿滿，一點也不像苦戰已久的人。
他對戰的艾倫其實站在屏障果實保護罩裏不怎麽主動攻擊，然而普林斯看不慣這個人渣一副我不屑於和你們凡人動手，就差在腦袋上套個泡泡罩的高傲神情，多次用剩餘不多的體力元素化悄悄接近再一個嵐腳踹上去，被瓦斯爆炸掀翻了好幾次。
最後紅玫沒辦法，只得用能力給他恢覆了體力，免得他一不小心就來不及元素化逃跑被炸成肉塊。
靠在小夥伴身上費力睜開眼，映入露娜眼簾的，是紅衣花魁擔憂的面容。
但她口中嚴肅的話語，沒有因此而有半點耽誤。
“露娜，我的能力能使用一種名為肯尼思的花香，讓人在短時間迅速恢覆體力，但這種花副作用很嚴重，甚至對壽命——”
“我知道，當年卡爾中將，就是靠著這個能力一直和海賊戰鬥保護運輸船，撐到了卡普中將的救援。”
曾從當事人口中聽過這個故事的露娜不等紅玫說完，就笑著打斷了她。
“那就拜托您了，別擔心，和卡爾中將不同，我還有可靠的同伴，絕對不會有事的。”
紅玫寬大袖口中指尖顫了顫。
當年，被同伴拋棄的丈夫苦苦等不來救援，只能靠她的能力勉強自己，披著被鮮血染紅的正義披風和海賊戰鬥。
最後還是他們運氣好，丈夫因她的能力反噬無力戰鬥，被海賊刺中心臟的時候，卡普中將恰好路過，保住了船上剩下人的性命和天上金。
但因為對方後面的勢力將證據處理得一幹二凈，這件事最後連軍事法庭都沒鬧上，只處罰了幾個傳訊兵就結束。
白皙玉手撫上金發少女的臉頰，塗著大紅丹蔻的手指輕柔地幫她擦去血汙灰塵。
淡淡的海鹽薄荷味道隨著她的動作散開，清新的味道讓露娜精神一振，原本摳搜著用的見聞色霸氣散開，當即一手拽著一個，帶著普林斯和紅玫從原地跳了開來。
赤色的火焰從天而降，隕石般轟然砸落在地，百獸海賊團的大看板收攏翅膀，腳下一片燃燒的焦土，卷起的熱風吹散了殘留的花香，紅玫和普林斯的能力都大大受制。
身材高大的黑發男人沒有管他們二人，目光緊盯著正中的金發少女。
“離開紅發海賊團，加入我們。”
邀請的話語命令般說出來，但大部分不會因此感到不悅。
因為說這話的男人是百獸海賊團的大看板之首，海上皇帝的副手。
他手中燃燒的武士刀刀尖朝下，狂熱的語氣中滿是欣賞，漆黑面具下的暗紅瞳仁盯著少女狼狽不掩美貌的小臉，閃過志在必得的亮光。
和海軍有所牽扯又怎麽樣，凱多大哥連瞄準自己腦袋的人都能接納，這種小事完全不是問題。
高級見聞色和霸王色霸氣，罕見的果實能力，還有不凡的劍術和弓箭術，這個小家夥一旦完全掌控了自己的力量，絕對會成為這片大海上的一方霸主。
雖然有點可惜，這種人才，如果不能成為他們的，就只能在今天毀掉了。
“那種和弱旅混在一起的男人成不了大事，他能給你的，我們十倍百倍地給你。”
十倍百倍……這家夥，還真是典型的海賊。
露娜勾了勾嘴角，眼底卻無半點笑意：
“很遺憾，你們海賊團沒有我想要的東西。”
燼發出疑問嗤笑前，露娜先松開了紅玫扶著她的手，朝前走了兩步，仰頭迎著他嘲弄的視線，聲音平靜：
“米凱爾送紅玫姐來和之國，你不可能不知道，但你沒有出手阻止這場交易，因為你並不在乎一個花魁的命運。”
“但如果是香克斯，他就不會這麽做。”
那個笨蛋從小就是這樣，明明是海賊卻總能和普通人玩到一起。
當年巴苔裏拉島不少人都對愛麗絲鎮長建城墻的做法嗤之以鼻，他卻經常拉著她跑去幫忙，一臉認真地說他相信圍墻一定能完成。
塞裏布蕾島的時候也是，毫不猶豫地替沒有任何依仗的布萊恩撐腰。
他從來不會把自己放在上位者的位置，總是以朋友的身份，平等地向他人伸出援手。
當時還沒恢覆記憶的她運氣真不錯，一找就找到了一個可以待一輩子的海賊團。
“因為他會給強者和弱者平等的尊重，當然，某些不配稱之為人的生物除外。”
說這話時，露娜餘光掃過屏障中面色蒼白的黑發男人，見他冷淡地轉開視線也不生氣，朝他露出個沒有溫度的友好笑容。
和自己對峙的人把目光放到別人身上，對燼來說是一大恥辱，但他更不滿的，是露娜方才拒絕的話。
給強者和弱者平等的尊重？開什麽玩笑，他們可是海賊。
燼無法理解露娜的話，甚至覺得她在欺騙自己，冷笑著打斷了她。
“你想要正義的同伴呆在海軍不就好了，為什麽還要加入海賊團？”
“這個不能告訴你，但這就是我想要的東西，你們海賊團沒有吧？”
談判破裂，燼揮動翅膀，赤色火焰如同子彈般轟然朝他們三人方向傾瀉，好在被拔地而起的土墻擋了擋，給了露娜足夠的帶人逃跑時間。
普林斯對小夥伴的惹事能力十分無奈。
“嘖，我辛辛苦苦幫你牽制那兩人，你就這麽回報我？”
灰塵四濺的泥沙不亞於一場小型沙塵暴，紅玫看不清方向，只能被動地被金發少女拉著跑。
——這樣下去不行。
這麽想著，紅玫果斷地甩開了露娜的手，正想說不用管自己先走，剛分開的手指又被緊緊拉住。
一對極輕的短劍被塞到手中，鹿皮纏繞的柄卷還帶著餘溫，一瞬間，紅玫明白了露娜的意思。
巨大的黑色羽翼煽動，泥沙彌漫的大霧被吹散，但出現在燼面前的，不是令他火大的金發少女，而是數十個和他一樣高的巨大泥人。
想用這種東西攔下他？
燼額角暴起青筋，無名怒火如爆裂巖漿般噴湧而出。
新世界的大海賊沒有不會見聞色的，他自然能感知到除了元素化躲到地底的能力者，另外兩個氣息也已經分開了行動。
泥土人後的少女一動不動，透過縫隙還能隱約看到她手上短劍的冷光。移動那個身上的異香隨風吹來，不安跳動的心臟幾乎躍出了胸腔。
竟然為了一個花魁和他單挑，不過一個在霸氣上有些天分的小丫頭，她真的認為自己能從他手下保護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普通女人？
冷笑一聲，燼手中火焰長刀一掃，擋在面前的泥土人瞬間變為焦土，黑色龍翼煽動，瞬間掠過泥土人後的金發少女，沖到已經移動到屏障果實屏障前的紅衣花魁面前。
尊重弱者？那就讓他看看你要如何尊重一個死人！
燃著火焰的長刀劃過空氣，目光掃過面前女人白皙纖細的後頸時，燼忽然感覺到一絲異樣的熟悉。
這個漂亮的弧度，他之前好像在哪看到過？
這一絲異樣感，如推倒多米諾骨牌的最後一張牌，讓他猛地回神。
不對，他怎麽會因為這種小事失去冷靜，生出這種仿佛被背叛的怒火？
地面忽然下陷，原本離屏障僅有一米之遙的的女子隨之下落，刀鋒劃過鮮紅玫瑰盤起的黑色發髻，露出了她燦爛如瀑的金色長發。
燼來不及收回的長刀砍在屏障上，雙手交叉於胸前的老者微不可查地顫抖了一下。
給大蛇做了多年的護衛，黑炭蟬丸早已將屏障果實的能力摸透。他想調轉力量在腳下也生成防禦，無奈屏障面積有限，承受著百獸海賊團大看板憤怒一擊的他沒有這種餘力。
泥土地如海水般柔軟地湧動，一只白皙的手掌從地底深處伸出，掌心的武裝色強硬停住了泥土的流動，抓住間隙把自己從中拔了出來。
寬大的紅色和服沾滿的泥土，或許是覺得累贅，她很幹脆地右手並指為刀，將袖子削去，裙擺也削到了膝蓋以上。
嘶啦的布料撕裂聲中，艾倫後退一步，皺眉扭頭，想讓黑炭蟬丸快點重新豎立屏障，卻發現老者左胸口氳出暗紅色的血跡。
槍？怎麽可能，那家夥明明在空手撕和服——
一口腥甜忽地湧上喉口，劇痛中，艾倫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他僵硬地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口的被貫穿，像是被撬開酒瓶一樣往外飆血的血洞。
“果然，無論過了多少年，你還是那個以頭銜血統評判人的白癡。”
露娜收起比作手.槍的右手，冷漠地看著跪倒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我這個賞金一億的海賊，在已經把自己當做世界貴族的你眼裏，只不過是價高一點的奴隸就能解決的小人物罷了。”
“所以今晚，你甚至沒有正眼看過我。”
“哪怕我沖破阻礙出現在你眼前，沒有武器滿身泥土，忙著處理衣物的狼狽模樣，在你看來，和十年前絕望跪在姐姐床前的小女孩沒什麽區別吧？”
羅傑畢竟在巴苔裏拉島生活了近一年的時光，和他朝夕相處的露玖比誰都清楚留在故鄉生產的危險。
但她還是選擇了留下，因為她喜歡自己從小成長的島嶼，相信這座島上的人民。
德雷克告訴自己事情真相的那一刻，早有猜測的露娜比起氣憤，更多的是想笑。
一瞬間，她甚至想過，如果她小時候答應了艾倫的請求去參加那什麽宴會，被人看上加入王室成為貴族，他會不會因為忌憚不敢對姐姐下手？
不過她很快就把這荒謬猜想拋到腦後。
現在站在罪魁禍首面前，透過他漆黑的雙眼，露娜神奇地發現，自己又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影子了。
呵，因為她比預想中強，後悔沒一開始就拉攏利用她？
拍拍手丟開手中碎布，露娜毫不留戀地轉身，沒再理會身後像是破敗風扇一樣發出嗬嗬聲，吐血倒下的男人，只是朝著不遠處一直站著沒動，等她處理完一切的男人點頭致謝。
“你是怎麽影響我神智的？”
“那個是高級見聞色的一種運用，我把我自己對這個叛徒的憤怒心情傳給了你，沒想到真成功了。”
本也就是抱著試一試心情這麽幹的露娜，說起這件事，心情也有些覆雜。
“我其實也沒想到，半個晚上的時間，你就把我當自己人了，會因為我的舉動生出這種被背叛的感情。”
燼：……
海賊把看中的寶物當做自己的有什麽不對！明明他才是踩中圈套被坑了的人，這丫頭怎麽敢以這種受害者的眼神譴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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